第624章 你……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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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秀飛到小鎮一個破落的小院上空停了下來,然後降落在門外。

院子在附近一排排的民房中算是比較大,在這片區域應該也曾闊綽過。

硃紅色大門上的紅漆已經脫落許多,風乾的白材色和紅色交錯,顯得十分老舊。

蘇秀推開大門走進院子,院子裏已經落滿了枯葉。

她踩著枯葉繞過幾個走廊,來到內院。

內院的中間長著一株古樹。

古樹上的葉子都已經落光,隻剩下光禿禿的樹枝,看起來有些乾癟,讓人懷疑來年春天還能不能開枝散葉。

古樹下,一個老嫗坐在黃木製成的輪椅上,曬著暖洋洋的陽光,閉著眼睛睡著了。

老嫗一頭的白髮,臉上的皮膚已經乾裂,一條條皺紋像被刀刻上去的一樣,讓人看著毛骨悚然。

她身上披著一床厚厚的棉被,似乎是害怕寒冷。

蘇秀看著熟睡的老嫗,小臉上露出悲傷的神情,姥姥現在睡著的時間越來越多。

她的臉上也透出幾分期望,也許進入學府,可以求教習來治療姥姥的傷勢。

聽說學府裏的教習,修為最低的都是元嬰修為,洞虛真人也有好幾個,府主和兩個副府主更是大乘期的老祖。

她躡手躡足的走向左邊的走廊,動作輕的聞不到一絲聲響,生怕驚醒姥姥。

蘇秀來到廚房,充斥著刺鼻的草藥味。

她把廚房收拾整齊,然後就挑揀了十多種草藥放入瓦罐裏,開始生火熬藥。

她小心翼翼的控製火勢,或緩或急、或猛或微,這樣可以將草藥的藥效發揮到極致。

陸辰一見到古樹下的老嫗,就發現她身上中了劇毒,已經侵入五臟六腑,連神魂都被汙濁。

老嫗身上的劇毒和侵蝕蘇秀第二條隱靈脈的劇毒一樣.

它的毒性十分強大,以蘇秀的實力絕對無法清除。

應該是老嫗將她身上的劇毒吸到自己身上,才保住她的性命。

老嫗原本有著四轉金丹後期的修為,不過金丹靈脈都已經被毒氣侵蝕殘破,現在還不如普通人,就像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

以陸辰的推算,她最多還能再活一個月左右。

蘇秀在廚房裏認真的熬著草藥,老嫗可能被嗆鼻的草藥味熏醒,吃力的轉動輪椅向廚房行去。

蘇秀現在已經是金丹期,感知及其敏銳,很快就感應到姥姥的動靜,連忙跑了出去。

她看到老嫗吃力的推著輪椅,十分心疼,連忙跑到她身前,親昵的喊著,“姥姥。”

“秀兒,你回來了。”老嫗看到蘇秀,臉上顯示一閃而過的遺憾,很快又慈笑的安慰道,“秀兒,這次冇考過冇關係,我們明年再去考。”

入府考覈一共有三關,要持續十天左右。

現在纔過去四天蘇秀就回來,肯定是第一關就被淘汰了。

她臉上的皺紋很深,幾乎讓人看不到麵龐的輪廓。

老嫗拉起蘇秀的小手,輕輕拍了拍說道,“秀兒,答應姥姥,明年學府開考一定要再去參加,隻有進入學府,纔有改變命運的機會,姥姥才能放心。”

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蘇秀一個人無人照顧,在險惡的修真界幾乎無法立足。

如果能進入學府修煉,她才能安心的離開。

“姥姥。”蘇秀看著老嫗皺巴巴的臉龐,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說道,“秀兒登上了問天峰峰頂,已經獲得免試進入問天學府的名額了。”

老嫗聞言為之一怔,不敢置信的說道,“秀兒真的登上問天峰的峰頂?秀兒冇有騙姥姥?”

她聽說過問天峰是程家測試族中弟子的試煉之地,能登頂的無一不是妖孽。

蘇秀的情況她清楚,打通三十一條靈脈,勉強可以算是天驕。

她怎麽可能登上問天峰峰頂?

老嫗還以為蘇秀是不忍她傷心,說謊來騙她。

她心中怨恨的歎息,若不是蘇秀被人下毒害了,又豈止纔打通三十一條靈脈。

“姥姥,這是真的。”蘇秀放出金丹氣息說道,“不信姥姥看,秀兒現在已經是金丹期了。”

“金丹期!”老嫗感應到蘇秀身上的金丹氣息,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她去參加考覈還隻是築基後期,這纔過去短短四天,就突破到了金丹初期。

這樣的突破速度,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蘇秀接著說道,“而且秀兒凝結的是九轉金丹,等秀兒進入學府,就求學府的教習來給姥姥看病。”

“九轉金丹!”老嫗一次又一次的被蘇秀的話給震驚到。

九轉金丹是什麽概念?

整個修真界隻聽說界主陸辰與他的兩個夫人,還有曾經的東大域第一聖地神道院聖子宮本武藏這四人是九轉金丹。

(陸辰的其他女人也是九轉金丹並冇有宣揚出去。)

蘇秀不但突破到金丹期,而且還是九轉金丹?

老嫗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毒氣攻心,產生了幻覺。

她緊緊抓住蘇秀的手,感受著她手心的溫度,才相信不是在做夢。

蘇秀說道,“姥姥,藥還冇熬好,秀兒先進去煎藥了,姥姥再嗮一會兒太陽。”

她擔心要是太久冇控製火候,藥效就減弱了。

“恩。”姥姥輕輕點點頭說道,“秀兒快去吧。”

蘇秀把姥姥推到陽光能曬到的地方,然後就回廚房繼續熬藥。

老嫗看著蘇秀離開的背影,渾濁的目光透出疼惜,然後抬頭看向刺眼的陽光,似乎在想著什麽,臉上漸漸露出怨恨之色。

陸辰的元神一直關注的蘇秀,庭院裏發生事情都看在眼裏。

猜測老嫗眼中的怨恨與蘇秀中毒有關。

陸辰在老嫗麵前現出元神,拿出一顆丹藥飛到她麵前說道,“服下它,可以驅除你身上的毒氣。”

“你……你是誰……”老嫗見到陸辰出現在院子裏,汗毛乍起,驚慌的喊道。

她看著眼前的丹藥,冇有去接,而是忌憚的看著陸辰,擔心他有目的。

“陸辰。”陸辰淡然的直接報出自己的名字。

不管毒害蘇秀的是什麽人,在他麵前都是不堪一擊,無需去浪費時間。

老嫗聽到陸辰的名字,覺得十分耳熟,但又想不起自己認識這麽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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