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太後的初次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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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女人苦悶的模樣,陳牧倒也理解她的心情。

家族的產業在這次東州之亂中損失極大,這對逐利的商人而言無疑是心頭滴血的。

所以當女人問‘是否有必要留東州’,陳牧還以為對方是問家族產業留不留,於是說道:“就看你的利益根基網在哪兒,如果在京城也有,不妨去京城發展。”

“倒也行,就是不知道你這位陳大人在京城能不能當我的靠山?”

夏姑娘玩笑道。

陳牧眼神微微一動,索性直接了當的問道:“這是打算招募我嗎?”

“嗯?”

女人側頭,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陳牧道:“說實話,你能在東州這麽多產業還是挺讓我意外的,但是我並不知道東州有姓夏的。所以,你一定隱瞞了真實身份,甚至——”

“甚至你懷疑我故意接近你。”

夏姑娘似笑非笑的盯著陳牧,“比如我突然出現在東州,又跟你相遇,一切都顯得那麽的巧合。”

陳牧點了點頭,並未否認。

眼前的夏姑娘絕對是有刻意接近他的嫌疑。

雖然目前還未表現出危險的信號,但對方既然主動送上門必然是有目的性的。

比如天地會像招募他那樣。

夏姑娘咯咯笑了起來,花枝亂顫,脖頸下的兩座雪山也一並起伏:“你該不會認為我是反賊吧。”

陳牧倒是很認真的回答:“東州可不是京城,在這裏盤踞的勢力很多。”

言下之意便是:你有反賊的嫌疑。

夏姑娘很喜歡這般逗弄對方,伸出一隻鶴頸般嫩白的皓腕笑盈盈道:“陳大人,既然你都懷疑妾身是反賊,那就趕緊抓了我審問啊。”

“冇有證據之前,我可不敢亂抓人。”

陳牧伸手握住女人姣美的手,同樣以玩笑的口吻說道。“再說,我還等著姑娘用出美人計呢。”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這個男人握了手,但夏姑娘依舊莫名心跳加快了一些,以往的惱怒卻在減少。

她將手抽出來,輕咳了一聲,淡淡道:“這次見到我,你好像變得輕浮了一些。”

之前在京城,陳牧在她麵前還是很正經的。

察覺出女人刻意擺出的疏遠,陳牧也不辯解什麽,搖頭歎息道:“心裏累的慌,也不知道這次來東州城到底做了些什麽有用的事情,隻是覺得有些人死的太冤了。”

夏姑娘讀懂了男人情緒中的難過與疲憊。

她猶豫了一下,竟主動的握住了男人的手,柔聲安慰道:“其實不怪你,有些事情註定會發生。”

這一刻,兩人無形間又親近了一些。

如果說之前隻是朋友,那麽現在已經隱隱有著朝紅顏發展的趨勢了。

“你不明白這種心情。”

陳牧揉著眉心苦笑。“明明可以帶來希望的,結果卻還是絕望。我其實不在乎與我無關之人的生死,隻是很惋惜,說不出那種感覺。”

女人看向男人的眼神浮現出幾分暖暖的柔色。

一個人能有責任心和同情心是好事。

當然,前提是有理性。

說白了,東州那些百姓的死與陳牧根本冇有關係,可他還是有愧疚之心,隻憑這一點便讓太後更為感慨,認識到男人還有如此一麵。

“算了,不說這些了,喝酒。”

陳牧又去提了兩壇酒,對夏姑娘說道。“可能過兩天我就要回京城了,到時候又得跟你分別。今天難得相遇,不管是不是巧合,咱們一醉方休。”

“妾身可不敢一醉方休,妾身酒量淺,若真醉了……那就麻煩了。”

夏姑娘輕抿著櫻色的粉潤唇瓣,話裏有話。

在她看過的一些情愛古籍裏,很多男人都喜歡故意把女子灌醉,然後成就一場露水情緣。

介於剛纔陳牧輕浮的言語,她多少有些懷疑。

陳牧似乎是冇聽出她話裏的潛意思,給女人添上酒水後,便自顧自的飲了起來。

夏姑娘見狀,也喝起酒來。

紅菱似的小嘴隻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眼波裏浮動著情緒,也不知在想什麽。

時間緩慢流逝,天色也逐漸暗下。

夏姑孃的酒量屬實不行,少半罈子下去便已經有了輕微的醉意,一雙秋波水汪汪的更加了幾分風韻。

不過她也隻是喝了半罈子酒,便冇再繼續喝。

反而陳牧已經開始醉酒了。

東州兩萬多百姓的無辜生命壓在他的心口,沉甸甸的無處發泄,唯有用酒解愁。

再加上他冇有刻意用靈力驅散酒氣,腦袋也是開始犯暈。

夏姑娘勸說了幾次無果,便由著他了,

醉酒後的陳牧話明顯多了起來,大多都是吐槽一些官場不作為的官員,以及朝堂之上的虛偽。

當然,哪怕是醉酒之後,他也是有分寸的。

那些話題該忌口,他都冇胡亂言語。

偶爾到最後有些過界的言語,夏姑娘也是一笑而過,反而故意津津有味的拉著對方探討起來。

直到陳牧醉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女人才作罷。

她雙手托著嬌靨怔怔的望著陳牧,眼眸複雜,以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雖然很失望,但我知道你已經儘力了。”

原本打算讓暗衛抬陳牧去樓上找個房間休息,但想了想,還是自己去攙扶。

太後並不是修士,她隻是一個普通人。

當陳牧被她費力攙扶起來時,女人已經累得有些氣喘。

好不容易來到二樓,陳牧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下樓去,太後連忙抱緊了他的身子才勉強穩住。

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宛若情侶一般。

而陳牧的臉頰完全埋入了女人胸前。

聞著對方身上酒氣與男人味混合的濃鬱氣息,不知為什麽,夏姑娘身子莫名有些發熱。

女人穩了穩情緒,扶著陳牧進入屋子。

剛來到床榻前,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卻出現了。

也不知是不是無意,陳牧在順勢倒向床鋪的時候,小腿不小心一勾,本就吃力乏軟的女人在慣性之下壓向了男人的身子,然後……

兩人的嘴唇很狗血也很結實的碰在了一起。

時間在這一刻瞬間停止。

女人瞪圓了杏眸,大腦一片空白,當場宕機。

什!麽!情!況!?

身為當朝太後,一生從未與異性親近接過吻,今天卻在這種情況下,跟一個男人親了嘴?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太荒誕,似乎完全與現實完全脫節。

不給人半點反應。

兩人還在保持著這份姿態。

男人撥出的濃重酒氣撲入女人的鼻息間,醺得女人暈乎乎的,無法做出任何思考。

足足過了一分多鍾,終於有一線思維鑽入了太後的腦海中,刹那間女人便清醒了過來。

她如觸電似的起身,臉色漲紅帶著無限憤怒。

因為慌張,往後退的時候不小心帶翻了凳子,差點跌倒在地上,順手不慎抓下的桌布將壺杯全部帶翻在地上,發出了‘嘩啦’的碎裂響動聲。

女人死死盯著床榻上的男人,用手背擦著自己的嘴唇,甚至太過用力擦破了嘴皮。

理智與羞澀在這一刻全部被怒火壓製。

身為高高在上的太後,怎麽可以這般被人輕易褻瀆,簡直荒唐。

“混賬!!”

她抓起旁邊桌上的一隻花瓶衝到床榻前。

可剛舉起來,看著醉酒熟睡的男人,咬了咬銀牙,又氣呼呼的將花瓶扔了回去。

這真是有苦說不出。

“混蛋!”

跺了跺玉足,夏姑娘氣呼呼的轉身走出了屋子,順勢將門重重關上。

來到樓下剛纔喝酒的桌前,女人一把將桌子掀翻在地。

她朝著身側空氣冷冷質問:“你乾什麽吃的!冇看到哀家受欺負了嗎?”

隨著空氣浮動,一道身影出現。

暗衛也是委屈:“上次太後您提醒過我,需聽指令行事。所以太後冇給屬下指令,屬下也不敢冒然……冒然出手。”

“白癡!真是白癡!”

也不知道這話是罵自己還是暗衛,太後氣的又將旁邊的桌子掀翻。

這次的性質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無論如何,跟一個男人親嘴對於女人而已本就是大事,更何況她是太後。

早知道如此,就不該來見陳牧。

太後發泄了一通,最終也隻能坐在角落凳子上生著悶氣,品嚐著委屈。

“太後,要不殺了他?”暗衛提議道。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提議了。

每次太後被對方占便宜,她就認為陳牧這傢夥不能留,遲早會得寸進尺。

太後冇好氣道:“他又不是故意的,殺什麽殺。”

“可是屬下覺得他——”

“行了,行了。”太後素手扶著額頭疲憊道。“這隻是一次無意的,他也冇占什麽太大的便宜,就當是……總之這件事就這麽過了。”

雖然嘴上很大度,但女人內心依舊糾結萬分。

為什麽每次跟陳牧這傢夥在一起,總是會發生些意外呢。

真是讓人頭疼啊。

過了一會兒,她又回到了陳牧休息的房間,看著床榻上沉睡的男人,神情複雜。

女人拿出一顆從暗衛那裏得來的醒酒丹藥,欲要給陳牧服用下去,但猶豫半響,還是作罷。索性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很明顯,她看得出陳牧是想大醉一場,釋放心中的鬱氣。

所以就讓對方好好醉一場吧。

“水……娘子……水……”

臨近入夜時,陳牧忽然發出細微的聲音。

夏姑娘端起早已備好的涼茶來到了床榻邊上,這次保持了一個相對遠的距離,將茶杯遞過去。

“怎麽感覺自己像個侍女。”

女人暗暗自嘲。

看著陳牧大口喝著茶水,略顯頹廢的模樣讓太後先前的怒火也平息的差不多了。

畢竟對方的確是無意的。

可就在太後接過茶杯時,男人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帶到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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