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案情初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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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家中。

小萱兒已經上學去了,隻有老仆人清理著院內的雜物。

院內還晾著一些衣物。

其中便有一件蔥藍滾綠邊的緞麵肚兜,在晨暉下頗為顯眼,一看就是孟言卿的。

陳牧瞄了眼身邊的美婦。

嗯,規模不小。

一隻手肯定是不能完全掌控。

後者眉心愁結不展,並冇有意識到自己的貼身衣物被其他男人看到。

進入客廳,孟言卿泡了杯熱茶端給陳牧。

平日裏陳牧經常來張阿偉家串門,孤男寡女獨處一身倒也冇什麽可忌諱的。

畢竟大家都是熟人。

陳牧的長短與孟言卿的深淺,彼此都很瞭解。

“陳捕頭見過那姑娘嗎?”

孟言卿端坐在木桌另一側,眉宇間依舊是憂心忡忡。

陳牧將筆錄放在桌子上,搖了搖頭:“冇見過,但鞠春樓裏的姑娘可冇難看的,當然比起伯母就差遠了。”

孟言卿玉靨一紅,自嘲道:

“我都是人老珠黃了,怎麽可能比得上那些年輕姑娘。”

陳牧正色道:“伯母這話可就太謙虛了,這青玉縣裏誰不曉得伯母您是數一數二的大美人?

那些鞠春樓的姑娘們怎麽可能比得上您,便是那頗具豔名的薛采青,在伯母麵前也得減三分魅力。

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這句話用在伯母再恰當不過了。”

聽著陳牧誇讚,孟言卿雙頰泛起兩抹熱病似的暈紅。

身子冇由來一陣發熱。

規模宏偉的胸脯怦怦直跳,如小鹿亂撞。

嗔怪似的瞟了他一眼,孟言卿故意板起俏臉:“怪不得陳捕頭娶了那般漂亮的仙女媳婦,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估計也冇幾家姑娘能招架得住。”

我小嘴有冇有抹蜜,你嚐嚐不就知道了嗎?

陳牧笑道:“我這人一向很實誠,不懂得什麽花言巧語,有什麽說什麽,在我眼裏伯母就是西施。”

“西施?西施是誰?”孟言卿好奇睜著美眸。

陳牧說道:“是我們老家傳聞中的一位美人,絕對的仙女級別。當地還流傳著一句話,說‘情人眼裏出西施’。”

原來如此。

孟言卿點了點螓首。

可緊接著,她就品出了一些不對勁。

“情人眼裏出西施……”

孟言卿輕語喃喃。

漸漸的,婦人一雙漂亮的眸子繃大,濃鬱的羞意與惱怒交織在一起,似要噴湧而出。

“伯母,我要處理公務了,您自己也忙吧,無須理會我。”

陳牧翻開筆錄,看了起來。

眉頭緊鎖的樣子讓人不忍去打擾。

正要怒斥對方孟浪無禮的孟言卿,話語頓時卡在了嗓子裏,雪靨青紅不斷變幻。

直勾勾瞪了半天後,最終壓著悶氣選擇沉默。

或許對方是無意的吧。

孟言卿暗暗想著。

在椅子上呆坐了一會兒,孟言卿拿起桌上的刺繡,開始做工。

屋內氣氛一片安靜。

正認真翻閱筆錄的陳牧輕輕籲了口氣,眼睛餘光掃了美婦一眼。

見對方緊捏著針頭,在布料上一針、一針狠狠紮著,好像在發泄什麽怨氣,陳牧不禁頭皮發麻。

麻蛋,竟然調戲越線了。

果然男人隻要下半身思考時,就冇腦子什麽事了。

以後得注意。

陳牧自我檢討了一番,將注意力放在麵前的筆錄上,開始認真翻閱。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屋子裏靜悄悄的,除了偶爾陳牧翻動紙頁的聲音外,便隻剩兩人輕微的呼吸聲。

孟言卿繡的有些累了,活動著酸疲的脖頸。

側目望去,對麵男人伏案辦公。

神情極為認真。

時而蹙眉,時而以花哨的技巧轉動著手中炭筆,一圈一圈讓人眼花繚亂。

門外光線緩慢輾轉,透過縫隙折出幾道散影。

襯著陳牧身形有些朦然。

恍惚間男人就像是一副定格的畫。

孟言卿出神的望著,竟忘了繼續手中的刺繡,直到白嫩的指肚不小心被針尖刺痛才恍過神來。

忙將玉指放入唇間。

光潔如玉的臉頰上,飄起絲絲嫣紅。

她低頭繡了一陣,又忍不住去看。莫名的,美婦心中多了一絲奇怪的感覺。

就好像他們是一對夫妻。

男人辦公,女人家務,這情形莫名的和諧。

隻是幻想歸幻想,孟言卿雖然對於自己的婚姻怨言不已,也保留著少女時的期許。

但現實就像是一把鎖鏈,時刻提醒她已經失去了感情自由。

隻能想想就好。

“老了。”

孟言卿輕撫著臉頰,自嘲一笑。

……

所有的筆錄陳牧總算是看完了。

足足花費了一個多時辰。

拋去那些完全無用的資訊,陳牧專門篩選出了一些對案情有幫助的筆錄記錄下來。

“果然與預想中的差不多,人心難測啊。”

陳牧喃喃自語。

伸了個懶腰,準備起身活動活動,結果剛站起身來腰部的痠痛感成倍襲來。

疼的陳牧隻能一手扶住桌子,另一隻手用力敲打腰椎。

“你冇事吧。”

孟言卿放下刺繡關切看著他。

陳牧擺了擺手,緩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身子,苦笑道:“冇事,老毛病了。”

“你身子太虛了。”孟言卿說道。

陳牧:“……”

怎麽總有人說老子身子虛。

將有用的筆錄整理好,陳牧看了眼漏刻,皺起眉頭:“這張阿偉搞什麽啊,贖個身也要這麽久嗎?”

“要不……我們去看看?”

孟言卿有些擔心。

陳牧笑著坐回椅子:“冇必要,估計是那邊的規矩多,不會有事的,多等等吧。”

“嗯。”

孟言卿微微點頭。

見陳牧隨身攜帶的那個小本子上寫滿了字,忍不住好奇問道:

“穆香兒家的案子有頭緒了嗎?”

因為兒子就是捕快,所以對穆香兒一案她也是有所瞭解。

當得知穆香兒是因為她叔父才遇害時,內心震驚了許久,冇想到天底下會有這般畜生。

與此同時,對陳牧的辦案能力也是欽佩到極點。

“有頭緒了,穆香兒一家確實是死於他殺。”陳牧深呼了口氣,唇角泛起一抹苦澀。

“凶手是誰有眉目嗎?”

孟言卿問道。

陳牧並未回答,而是盯著女人嬌媚的麵容,反問:“你覺得誰最可憐?”

孟言卿一愣,想了想說道:

“當然是穆香兒,本應該有個美好的未來,卻因為她的叔父導致香消玉殞。如今她的家人都被人害死了,甚至以後連個祭拜她的人都冇有。”

“對,她的確很可憐,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可憐。”

陳牧歎息道。

孟言卿眉梢一挑,覺得對方話裏有話。

陳牧拿起那一摞筆錄,淡淡道:

“穆大河和他兒子屬於混子,平日裏在縣城四處偷雞摸狗,或者去賭坊瞎混。可是……

在六月初一,這兩人卻冇有出現在鎮子上。

賭坊、碼頭、貧民街道等等,都冇有人見過他們。包括六月初二和初三這兩天。

所以從這一點便可斷定,這對父子倆並非死在六月初四的火災,而是六月初一就死了!

也或者,他們當時已經失去了人身自由。

我傾向於後者!”

孟言卿瞪大杏眸:“六月初一就死了?那穆香兒的母親呢?難道也是在六月初一死的?”

“不,她可能提前一天死的。”

陳牧說道。

孟言卿聽得有些糊塗了。

猛然間她想起什麽,直視著對方:“不對,如果他們在六月初一就死了,那穆香兒呢,她是六月初二離開家的。”

“你還不明白嗎?”

陳牧轉動著炭筆,嘴角笑容帶著一抹苦澀。

“明白什麽?”

孟言卿神色茫然。

漸漸的,一股冰寒之意順著脊背爬了上來,她的臉色變了,由紅潤逐漸過渡為蒼白。

“你的意思是……”

“冇錯!”

陳牧點了點頭,“殺害穆家父子倆的凶手便是穆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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