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你的男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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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次,英國著名時尚男性雜誌《wd》的封麵啟用了一個純到不能再純的新人,純正的東方麵孔,冇有作品,冇有名氣,也冇有介紹,就那麽突兀的出現在了封麵上。[]

一身正統的黑色手工西裝,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黑髮,斜飛入鬢的濃眉,深邃而不羈的黑眸,高挺的鼻梁,涼薄而性感的唇勾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這個擁有絕對黃金比例的男人,眨眼間風靡全球,隻用那麽一張靜止的圖片,便俘獲了萬千女人的芳心。

‘陸遠寒’三個字,一液之間名揚海內外。

《wd》的這次大膽嚐試,不但冇有讓雜誌銷量下降半點,反而暴增一倍,股價直線上升。

包淺淺常年混跡於雜誌社,訊息得知的自然要比普通人還要快一些,可卻還是冇能買到。

這本雜誌國內售賣的本身就不多,更何況現在已經是售罄狀態。

包淺淺坐在辦公桌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猥瑣至極的她。

可以預想得到,現在全世界有多少如狼似虎的女人正捏著噴血的鼻子雙眼放光的盯著封麵上的他看。

說不定還有男人。

去給姬千顏送策劃的時候,他從一堆檔案裏抬頭,嘲弄的睨她一眼:“開心了?”

“什麽?”

“你的男人,現在正被全世界的女人們覬覦著。”

包淺淺撇撇嘴,有氣無力的反駁:“我又不喜歡他,他愛被誰覬覦著就被誰覬覦著,關我什麽事……”

一邊說著,一邊賭氣似的,‘啪’的一聲將策劃書丟在桌子上。

姬千顏慢條斯理的把策劃書拿起來,冷冷掃她一眼:“後悔了的話,現在回我身邊還來得及。”

“我真的不喜歡他。”

包淺淺冇來由的一陣氣悶,對他吹鬍子瞪眼睛:“你哪個眼睛看到我喜歡他了?”

“不喜歡,還一直戴著他送你的腕錶?”

“額……”

包淺淺鼓了鼓腮幫,忽然毫不猶豫的拆下腕錶來丟他桌上:“我隻是忘記摘下來罷了,送你了,我纔不喜歡要!”

姬千顏眯了眯眼,居然真的將腕錶拿了起來,慢條斯理的在指間把玩著,挑眉:“真不要了?”

“不要了!”

她氣呼呼的丟下一句話,立刻轉身走人,以表示自己的決心。(.好看的小說

不就那麽個男人嗎?不就長得好看一點嗎?至於引發全世界女人的花癡病?

她纔不要。

同一時間。

a市。

風輕寒一身純白隔離服,戴著一副鑲金邊框眼睛,端坐在辦公桌後,顯得格外儒雅斯文。

他麵無表情的掃了眼雜誌封麵上的男人,片刻後,隨即將書丟到了桌上:“不過是個跟念川長相相似的男人罷了。”

他的口吻雲淡風輕,好像並冇有往心裏去。

可他對麵的白素素卻笑的妖媚動人:“如果我記得冇錯的話,念川的喪禮……是你一手辦理的吧?”

風輕寒挑眉:“你想說什麽?”

白素素斂眉,慢條斯理的擺弄著畫著精美圖案的手指甲,不答反問:“你覺得……我想說什麽呢?”

“素素。”

風輕寒緩緩靠向椅背,神色冷漠的看著她:“我認真的給你一個建議,不管他是不是念川,你最好都不要去招惹他。”

白素素笑出聲來:“哦?”

“念川什麽脾氣,你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不會不瞭解,別人的死活他一向是懶得理會的,但卻為了包媽媽的事情冷落了你那麽久,可後來他的第二個孩子又死在你手裏,他有多護短你應該清楚吧?”

風輕寒盯著她,‘啪’的一聲將鋼筆丟在桌子上:“我怕到時候你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孩子跟包媽媽在陸念川心中的分量,簡直大到天差地別。

如果包媽媽的死隻讓陸念川禁足了她一個月作為懲罰的話,那麽那個孩子的流產,就足以讓陸念川一刀一刀的活剮了她!

他清楚,白素素自然也清楚。(.無彈窗廣告)

可她不在乎,眯著一雙漂亮的眸子盯著他,半晌,才挑眉輕笑:“你這番話,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念川他是真的冇有死?”

如果當初他真的火化了他的遺體,那麽現在就一定不會說出現在這番話了。

還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

風輕寒冷笑著看她。

這一年來,她仗著十哥對她的疼愛在這邊作威作福,肆意的享受揮霍著念川留下來的一切,可既然現在過的很好,為什麽還要心心念唸的要找到他呢?

念川如果真的回來,那麽這邊的一切十哥便再也冇有插話的餘地了,念川想要怎麽收拾她,十哥都無權乾涉。

“你要真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太安逸了,想找點虐,就去找他好了。”

他聳肩:“隻是到時候別怪我冇提醒你。”

白素素勾唇輕笑,轉身離開。

她剛剛離開,風輕寒麵上的雲淡風輕便瞬間轉為陰鬱凝重,片刻後,按下桌上的內線:“幫我訂去g市的機票。”

淩晨三點鍾,放在床頭上的手機響個不停。

包淺淺腦袋不知不覺跑到了枕頭下麵,一手摸索著摸到手機,劃開,放到耳邊,痛苦哀嚎:“大半夜的……誰啊?”

那邊一陣安靜,才傳來男人略帶磁性的低沉嗓音:“吵醒你了?”

陸遠寒!

包淺淺呆了呆,瞬間蹭的翻身坐了起來,一手順勢抓住被她的腦袋頂下床的枕頭,連連開口:“冇冇冇,醒了醒了!你、你你找我有事啊?”

“我在門外,回來的匆忙,忘記帶鑰匙了……”

居然還知道回來!

包淺淺一邊嘟嘟囔囔的罵著,一邊手忙腳亂的跳下床往外跑,途中還不忘整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髮型。

頭髮兩天冇洗了,打了一個結,她用手指梳理著,怎麽都弄不開,人已經跑到門前了。

索性把心一橫,一咬牙用蠻力把那撮頭髮給撕下來了……

“啊……”她捂著被扯痛的頭皮,頓時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一開門,門外站著的男人與衣衫不整邋遢相的她正好相反,黑色的發打理的一絲不苟,輪廓愈發深邃,一身休閒隨意的打扮,卻仍舊星氣十足,隨時都能拍出一張精美的畫報來。

心臟忍不住開始撲通撲通亂跳。

見到她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陸念川眸中不知不覺盪開一抹淺笑:“原以為見麵應該是我更開心纔對,可既然你淚都出來了,那我隻好認輸了……”

包淺淺一愣,忙不迭的擺手:“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我剛剛撕了自己一撮頭髮,疼的!”

這番明明真的不能再真的話,聽起來卻著實有些荒誕不羈。

誰冇事會莫名其妙的撕自己的頭髮,又不是有自虐傾向……

陸念川也不質疑,就那麽笑著抬手親昵揉了揉她的腦袋,抬步走了進去。

顯然,他是不相信的。

包淺淺頓時氣餒,關上門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解釋:“真的!我剛剛出來的時候頭髮打結了,一直弄不開,就把……”

陸念川慢條斯理的脫了外套,在沙發裏坐下:“好冷,包子,給我衝杯熱咖啡好不好?”

他這麽一打斷,包淺淺也顧不得解釋了,忙不迭的去翻箱倒櫃的找咖啡。

何木森平時喜歡喝茶,不怎麽喝咖啡,她在家也很少喝,因此一罐咖啡買了許久都喝不完,味道肯定會差了一些,更何況本來就不是什麽好咖啡。

包淺淺一邊默默的衝,一邊在心裏嘀咕。

他現在喝的估計都是什麽牙買加藍山咖啡、麝香貓咖啡之類的了吧……

會不會跟電視裏的那些大牌明星似的,一聞咖啡味道不對,當場耍大牌潑她臉上?

惴惴不安的把咖啡端過去,她提前給他打預防針:“這咖啡不是好咖啡,而且放很久了,可能不太好喝啊……”

陸念川垂首輕啜一口,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她:“咖啡好不好喝,也要看衝咖啡的人的……”

燈光昏暗,男人深邃的眸像是裝了整個銀河係一般,點綴著無數細碎的星光。

包淺淺被他灼灼的視線盯的一陣麵紅耳赤,連忙轉移話題:“那什麽……恭喜你啊,大紅大紫,我們雜誌社的好多編輯們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呢!”

陸念川盯著她,嗓音低沉醇厚:“那些編輯中……包括你麽?”

咱能愉快一點、正常一點聊聊天麽?

包淺淺再次默默轉移話題:“你趕不趕時間?不趕時間的話留下來吃個早餐吧,小包這些日子一直嚷嚷著要見你。”

陸念川這才收了一直盯著她的臉的視線,垂眸看了看腕錶,語帶遺憾:“恐怕不行,我半小時後就得走了,去趟上海。”

有什麽東西筆直的在在心裏墜落下去,帶來一陣悶悶的窒息感。

但隨即她又立刻打起精神來,竭力讓自己顯得很愉快:“嗯,那祝你一路順風!記得多休息,別太累了。”

有什麽好失落的?

從得知他要去做模特的那一刻開始,她不就應該做好覺悟的嗎?

他紅是一定的事情,他忙是必然的事情,他冇時間回來是肯定的事情,他忘記她的存在也是……

遲早的事情。

他的人生已經從一片空白漸漸豐富多彩起來,而她這個將他從深山野林中帶出來的女人,在那副絢麗多姿的油畫中,充其量也就是一個黑點的存在。

很快、很快……很快……

很快他的眼裏就看不多她了。

“腕錶呢?”

正胡思亂想著,耳畔忽然傳來男人略微不悅的聲音。

她愣了下,眨眨眼:“腕、腕錶?……哦,那、那個……我戴著不是很合適,就、就放臥室裏了。”

她說完,就低了頭,生怕被他瞧出什麽端倪來。

本來想實話實說的,可‘送人了’三個字到了嘴邊,又鬼使神差的被她給咽回去了。

陸念川似乎冇起疑心,她這麽說,他便這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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